星期六, 7月 29, 2006

忠告



哥哥的忠告

今後你就是大學老師了,今後你做的也是行銷的工作,企業的行銷講求的不是只有「生產」了多少產品,而是能「銷售」出多少產品;教育也是一樣,不是努力「教授」知識,而是在意學生能「得到」多少知識。

爸爸的忠告

去年冬天我回台灣面試,我們夫妻倆在停車場為了簽約書店忘了蓋章,而與停車收費爭吵,最後的結果是我們直接撥手機給停車場的經營者理論,最後得到經營者的許可離場。當我們得意的告訴爸爸這件事時,爸爸卻告誡了我們一頓,最後我們要離家回日本時,爸爸特別再告誡我們一句話:「出門在外,即使自己是對的,也不要跟人硬爭到底」。

老師的忠告

今後你就是大學老師了,你的智能跟學術訓練都不成問題,但要記得與廠商保持距離,心中要有一把尺,要有立場,正直比一切都還重要。

星期日, 7月 02, 2006

七月心情,日本研修最後十日


七月回家

盼阿盼的總是到了七月了,除了天氣變得像台灣之外,就是慢慢可以看到回家的日子。離回家越近,總是越忙碌,整個六月我都沒有好好經營BLOG,一篇文章都沒有,六月講實在話,也只有寫幾篇跟國家認同或者是我去跟國際公司抗爭的事,現在停下來好好寫要回家的感受。

工作忙碌,私人時間短少

回顧整個六月,可以說是非常忙碌,很多實驗軋來軋去,最頭痛的是細胞毒性的測試,因為已經連續做了好幾次,條件一直在變,結果也就跟著不同。自細胞解凍,養到可以滿足實驗需求的重複數,再加上放樣品,等到效應產生,整個實驗要花上三個禮拜以上,為了好的結果,已經花了非常多時間在上面。在這之餘,我必須不斷分析之前動物實驗的結果,每一隻大鼠傷口的變化都要詳細出報告給黑柳老師,另外組織的切片與染色,也得自己動手進行;這跟台灣委外進行比較不一樣,但好處是,你可以切到真正想要看的局部位置。除了常規HE染色外,本來我預期還想看一種特殊蛋白質在組織內分佈的情形,但重複做了五次以上,結果並不是很令人滿意,主要好像KIT的抗體有點問題,或者是操作不對,我們要看的蛋白質並沒辦法明確被標定並染色出來,這一個實驗做下來常要花上很多空白組織片外,還要上兩天以上的時間,最後由於時間緊迫,只好忍痛放棄,回台灣尋覓合適的KIT供應商,捲土重來。

除了這些我本來就應該要進行的實驗工作外,一邊我得處理台灣的工作。下學期有六個學生跟著我做專題討論,每個學生要報告三篇以上的文獻,為了擔心回台灣太晚,耽誤到他們的準備進度,我只好先自己大概找幾篇文獻,或是把一些我看過覺得適合大學生念的報告寄給他們看。3 × 6 = 18,我到現在好不容易才想好四個同學的主題,真的很頭痛...

這一段日子我幾乎每天每小時脖子上都掛著計時器,因為實驗軋得太厲害,這邊叫我就往那邊跑。每天大概七點回家吃飯,大概七點半一定回到實驗室,每天幾乎都加班到十點以後,回到家可能還得校稿、打報告或找資料,好好陪陪伶仔的時間都沒有。

夫妻分飛,心酸酸

因為有一些原因,伶仔必須提早我一個禮拜左右離開,心裡雖然慶幸她可以避過最後搬家的痛苦階段,但心裡卻又捨不得兩個人短暫分開。

回想到去年十月我們出發來日本時,我們是搭同一個早上的飛機,只是她飛到大阪,我飛東京,也許知道前往的地方都相同,當時怎樣都沒有這麼難過。最近看伶仔很認真在打包行李,她要離開的實際感受才慢慢浮現上來;那天在做實驗,想到她說出發前要做一鍋咖哩放在冰箱裡,這樣她離開時我就不會餓到肚子了,突然覺得鼻酸想流眼淚。

離回家越近越焦慮

離回家的日子越近越焦慮,除了永遠都打包不完的行李、寫不完的報告、打不完的幻燈片外,就是對台灣的工作感到焦慮。我跟伶仔都有同樣的感覺,症狀主訴為頭痛、失眠與挫折感等等。

過去一年我們總在搬家,特別是伶仔,嫁給我之後搬到我家,再搬到大阪,大阪搬到東京,現在回台灣娘家,再來又要搬到台北,除了搬家總是很瑣碎之外,每搬一次,就得重新在適應一次,特別是台北這樣一個陌生的城市。

異鄉生活的美好記憶

最後幾天除了參加再見PARTY之外,一邊要趕報告給老師,回顧過去十個月的生活,除了工作總是非常忙碌之外,對於要離開相模原總是有點感傷。這裡也算是我們夫妻第一次單獨同住一起,雖然騎腳踏車要到哪裡總是特別吃力,物價更是貴到有時讓人無法負擔,但想到綺麗的湘南海岸,東京電車旅行或是許多許多兩人一同走過的地方,就會覺得難捨。加川博士總是跟我說,現在你想念故鄉,但回到故鄉,你可能又會想念這裡。只是再怎樣漫長的旅程都會走到終點,今後這十個月的日子會變成腦海裡的美好記憶,慢慢回顧。